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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文:邸珍宋游道卢斐毕义云夫人之性灵,禀受或异,刚柔区别,缓急相形,未有深察是非,莫不肆其情欲。 现代文:人的性情,从上天承受来时有所区别,刚柔不同,缓急相异,没能深入考察是非,都随意按自己的欲望做事。 古文:至于详观水火,更佩韦弦者鲜矣。狱吏为患,其所从来久矣。 现代文:能够做到和衷共济,引以为戒,接受启迪和教导的就更少了。掌管刑狱的官吏为非作歹,由来已久。 古文:自魏途不竞,网漏寰区,高祖惩其宽怠,颇亦威严驭物,使内外□官,咸知禁网。 现代文:从魏开始对官吏的限制不够严格,有许多漏网之鱼,高祖认为过于宽松不好,就强调用威猛严厉加以控制,使朝廷内外官员,都能知道法网的厉害。 古文:今录邸珍等以存酷吏,惩示劝励云。 现代文:如今收录邸珍等人编入《酷吏传》,以便起到惩前毖后劝诫警世的作用。 古文:邸珍,字宝安,本中山上曲阳人也。 现代文:邸珍,字宜圭,原是史山上地屋人。 古文:从高祖起义,拜为长史,性严暴,求取无厌。 现代文:追随直担起兵,任为长史,性情严酷贪暴,搜刮无度。 古文:后兼尚书右仆射、大行台,节度诸军事。 现代文:后来兼尚书右仆射、大行台,节度诸军事。 古文:珍御下残酷,□士离心,为民所害。 现代文:壁壁控制部下极其残酷,众官背离,被百姓杀死。 古文:后赠定州刺史。 现代文:后来追赠为宣业刺史。 古文:宋游道,广平人,其先自炖煌徙焉。 现代文:宋游道,卢垩人,他的祖先从炖煌迁来。 古文:父季预,为渤海太守。 现代文:父亲宋季预,任邀连太守。 古文:游道弱冠随父在郡,父亡,吏人赠遗,一无所受,事母以孝闻。 现代文:二十岁时宋游道陪同父亲在郡,父亲亡故时,官吏的馈赠,他丝毫不接受,侍奉母亲以孝顺而出名。 古文:与叔父别居,叔父为奴诬以逆,游道诱令返,雪而杀之。 现代文:他和叔父分开居住,叔父被奴仆诬陷为叛逆,游道用计召回了奴仆,杀了他为叔父雪恨。 古文:魏广阳王深北伐,请为铠曹,及为定州刺史,又以为府佐。 现代文:魏广阳王元深北伐,请他为钟曹,五垤作了窒业刺史,又命他为府佐。 古文:广阳王为葛荣所杀,元徽诬其降贼,收录妻子,游道为诉得释,与广阳王子迎丧返葬。 现代文:广阳王被姜莹杀死后,亘銮诬蠛五扰投降贼寇,逮捕了五拯的妻子儿女,全靠游道替他们上诉而释放,又和广阳王的儿子一起把棺木迎回家埋葬。 古文:中尉郦善长嘉其气节,引为殿中侍御史,台中语曰: 见贼能讨宋游道。 现代文:中尉鄘善长嘉赏他有气节,引荐他作侍御史,御史间传说: 见贼能讨宋游道。 古文:孝庄即位,除左中兵郎中,为尚书令临淮王彧谴责,游道乃执版长揖曰: 下官谢王瞋,不谢王理。 即日诣阙上书曰: 徐州刺史元孚频有表云:以孚宗室重臣,告请应实,所以量奏给武官千人。 现代文:孝庄帝即位后,游道任左中兵郎中,受到尚书令临淮王元或的谴责,游道拿着笏板长揖说: 您如果嗔怪我我表示谢罪,如果把我送交刑狱我不能谢罪。 当天他就到宫中上书说: 徐州刺史元孚多次有表章说: 南梁调集了大批军队,来攻打彭城,请求增派二千羽林军,元孚是皇亲重臣,申请的事应该属实,所以根据他的请求调派了一千名武官。 古文:孚今代下,以路阻自防,遂纳在防羽林八百人,辞云:臣忝局司,深知不可。 现代文:现在元孚调职,却在路上筑起路障防守,把驻防的八百羽林军收编在自己手下,向朝廷说: 边境上没有什么事,请求率领他们回家,我负责有关部门,知道这样做不行。 古文:尚书令临淮王彧即孚之兄子,遣省事谢远三日之中八度逼迫,云宜依判许。 现代文:尚书令临淮王元或是元孚兄长的儿子,在接连三天中八次派省事谢远来催逼,说应该允许。 古文:臣不敢附下罔上,孤负圣明。 现代文:我不敢因附和大臣而欺瞒皇上,辜负皇上的圣明。 古文:但孚身在任,乞师相继,及其代下,便请放还,进退为身,无忧国之意。 现代文:但元孚在任,屡次请求增兵,等他被调换时,又请求放兵士回家,进退都是为了自身,没有替国家分忧之意。 古文:所谓不合,其罪下科。 现代文:我就直言相告,说: 忠臣效忠国家,主要在于内心,又何必论高低贵贱。 古文:彧乃召臣于尚书都堂云:丑骂溢口,不顾朝章,右仆射臣世隆、吏部郎中臣薛琡已下百余人并皆闻见。臣实献直言,云:为臣此言,彧赐怒更甚。臣既不佞,干犯贵臣,乞解郎中。 帝召见游道嘉劳之。 现代文:自从高祖从北海入主洛堕,王爷不能为酉盘死难,反而大开宫门迎接贼寇。郑先护在广州举义,王爷又打着大旗去讨伐他。趋恶如流,伐善何速。如今你位居百官之首,竟然为私利而害政。 我说了这话,元或更加恼怒。我没有才能,触犯了贵臣,请求解除郎中令职务。 皇上召见游道,对他给予嘉奖和慰劳。 古文:彧亦奏言: 臣忝冠百僚,遂使一郎攘袂高声,肆言顿挫,乞解尚书令。 帝乃下□听解台郎。 现代文:亘毖也对皇上说: 我在百官之列,竟然被一郎中捋起袖子大声喝叱,出言无忌损害我的威严,请求解除尚书令。 皇上下旨听凭游道辞去郎中令。 古文:后除司州中从事。 现代文:后来任司州中从事。 古文:时将还邺,会霖雨,行旅拥于河桥。 现代文:当时要回邺去,正赶上霖雨不停,行人拥挤在河桥上。 古文:游道于幕下朝夕宴歌,行者曰: 何时节作此声也,固大痴。 游道应曰: 何时节而不作此声也,亦大痴。 现代文:游道在帐篷中早晚饮宴欢歌,行人说: 都什么时候了还唱歌,肯定是大白痴。 他应声说: 都什么时节了还不唱歌,也是大白痴。 古文:后神武自太原来朝,见之曰: 此人宋游道耶? 现代文:后来神武从太原来朝见,见到了他,说: 造就是宋游道吗? 古文:常闻其名,今日始识其面。 迁游道别驾。 现代文:常听说大名,今天才见到本人。 任他作了别驾。 古文:后日,神武之司州,飨朝士,举觞属游道曰: 饮高欢手中酒者大丈夫,卿之为人,合饮此酒。 及还晋阳,百官辞于紫陌。 现代文:后天,神武到达司州,宴会大臣时,举杯劝他说: 喝了高欢手中这杯酒的是大丈夫,按你的为人,应该喝这杯酒。 回到晋阳之前,文武百官在紫陌告别。 古文:神武执游道手曰: 甚知朝贵中有憎忌卿者,但用心,莫怀畏虑,当使卿位与之相似。 于是启以游道为中尉。 现代文:神武帝拉着他的手说: 我了解权贵中有人怨恨你,你用心办事,不用害怕,我会使你的官职和他们相似。 于是上奏皇上任他为中尉。 古文:文襄执请,乃以吏部郎中崔暹为御史中尉,以游道为尚书左丞。 现代文:文襄又执意请求,便任吏部郎中崔暹为御史中尉,游道为尚书左丞。 古文:文襄谓暹、游道曰: 卿一人处南台,一人处北省,当使天下肃然。 游道入省,劾太师咸阳王坦、太保孙腾、司徒高隆之,司空侯景、录尚书元弼、尚书令司马子如官赉金银,催征酬价,虽非指事赃贿,终是不避权豪。 现代文:文襄对他们说: 你们一人负责南台,一人掌管北省,应该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。 他到了尚书省后,弹劾太师咸阳王元坦、太保孙腾、司徒高隆之,司空侯景、录尚书元弼、尚书令司马子如利用公家的金银,放贷取息,虽然不是揭发贪脏受贿,却也是不畏豪强。 古文:又奏驳尚书违失数百条,省中豪吏王儒之徒并鞭斥之。 现代文:又上书批驳尚书省各种违法事几百条,尚书省的高官王儒等人都受到鞭刑和叱责。 古文:始依故事,于尚书省立门名,以记出入早晚,令仆已下皆侧目。 现代文:开始按照旧例,在尚书省门设立签名的地方,记下每人出入早晚的情况,尚书令仆射以下的官员都得小心翼翼。 古文:魏安平王坐事亡,章武二王及诸王妃、太妃是其近亲者皆被征责。 现代文:魏安平王犯事逃亡,章武二王和各位王妃、太妃这些直系亲属都被叱责。 古文:都官郎中毕义云主其事,有奏而禁,有不奏辄禁者。 现代文:都官郎中毕义云负责造件事,有的奏明加以拘禁,有的未经奏明也禁闭起来。 古文:游道判下廷尉科罪,高隆之不同。 现代文:游道决定移交廷尉定罪,高隆之不同意。 古文:于是反诬游道厉色挫辱己,遂枉考□令史证成之,与左仆射襄城王旭、尚书郑述祖等上言曰: 饰伪乱真,国法所必去;附下罔上,王政所不容。 现代文:于是反诬他直言厉色折辱自己,就冤枉拷打各令史使他们作证,和左仆射襄城王元旭、尚书郑述祖等人上书说: 掩饰混淆真情,依国法必须革职;附和下属欺瞒皇上,朝政不能容忍。 古文:谨案尚书左丞宋游道名望本阙,功绩何纪。 现代文:我们认为尚书左丞宋游道本来缺乏名望,又没有功绩。 古文:属永安之始,朝士亡散,乏人之际,叨窃台郎。 现代文:永安初年,朝中大臣逃散,没有人才的时候,他投机作了郎中。 古文:躁行谄言,肆其奸诈,罕识名义,不顾典文,人鄙其心,□畏其口。 现代文:急躁谄媚,十分奸诈,不懂名义,不顾法令,人们都鄙视他的为人,却怕他诬害。 古文:出州入省,历忝清资,而长恶不悛,曾无忌讳,毁誉由己,憎恶任情。 现代文:从州调入尚书省,历次担任清贵职务,却长期作恶不悔改,毫无忌讳,败坏或赞美由自己决定,好恶随自己的性情。 古文:比因安平王事,遂肆其褊心,因公报隙,与郎中毕义云递相纠举。 现代文:近因为安平王的事,出于偏心,公报私仇,和郎中毕义云互相勾结检举。 古文:又左外兵郎中魏叔道牒云:大将军在省日,判。 现代文:又有左外兵郎中魏叔道送来文书说: 管辖的左泽等投降者被京畿府送到尚书省,命他们取保释放。 古文:游道发怒曰:又云:依事请问,游道并皆承引。 现代文:大将军在尚书省时,判定说 任凭处理,宋游道大怒说: 过去的官府是什么官府,竟然按他的惯例办事。 又说: 按照过去的规定,那成什么体统! 古文:案律:对捍使者尚得死坐,况游道吐不臣之言,犯慢上之罪,口称夷、齐,心怀盗跖,欺公卖法,受纳苞苴,产随官厚,财与位积,虽赃污未露,而奸诈如是。举此一隅,余诈可验。 现代文:依事问他,他都承认了。依照法令: 对抗皇上的使者,没有大臣礼节,对皇上大不敬的死罪,对抗使者尚且是死罪,更何况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论,犯了轻侮皇上之罪,嘴上说着伯夷、叔齐,心中想的却是盗跖,欺骗皇上出卖法律,贪污受贿,官位越高,家产越多,虽然贪污受贿还没有显露,但如此奸诈,仅举一例,其他可想而知。 古文:今依礼据律处游道死罪。 是时朝士皆分为游道不济。 现代文:现依照礼法和律令应判处游道死罪。 当时朝中大臣都认为他过不了这一关,而文襄听说了他和高隆之反对的话,对杨遵彦说: 他真是个鲠直刚烈的大恶人。 古文:而文襄闻其与隆之相抗之言,谓杨遵彦曰: 此真是鲠直大刚恶人。 遵彦曰: 譬之畜狗,本取其吠,今以数吠杀之,恐将来无复吠狗。 诏付廷尉,游道坐除名。 现代文:遵彦说: 比如说养狗吧,本来是要其叫唤的,如果现在因为叫唤的次数太多而杀了它,恐怕将来再也没有会叫的狗了。 古文:文襄使元景康谓曰: 卿早逐我向并州,不尔,他经略杀卿。 游道从至晋阳,以为大行台吏部,又以为太原公开府咨议。 现代文:下诏移交廷尉。游道被定罪开除官职。文襄派元景康对他说: 你早点随我到并州去,否则,用别的方法也会杀掉你。 游道随从到了晋阳,任大行台吏部,又任太原公开府谘议。 古文:及平阳公为中尉,游道以咨议领书侍御史。 现代文:平阳公任中尉时,游道以谘议领书侍御史。 古文:寻以本官兼司徒左长史。 现代文:不久以本官兼任司徒左长史。 古文:及文襄疑黄门郎温子升知元瑾之谋,系之狱而饿之,食敝襦而死。 现代文:文襄怀疑黄门郎温子升知道元瑾的阴谋,把他投入监狱不给饭吃,温子升吃短袄破絮而死。 古文:弃尸路隅,游道收而葬之。 现代文:尸体被丢弃在路边,游道把他收殓埋葬了。 古文:文襄谓曰: 吾近书与京师诸贵,论及朝士,卿僻于朋党,将为一病。 现代文:文襄对他说: 近我写信给京城的权贵,谈论到朝中大臣,你不善于结交朋党,将是一大缺陷。 古文:今卿真是重旧节义人,此情不可夺。 现代文:现在看来,你真是重视节义之人,这种节义不可夺。 古文:子升吾本不杀之,卿葬之何所惮。 现代文:我本来不想杀子升,你埋葬他又怕什么呢。 古文:天下人代卿怖者,是不知吾心也。 寻除御史中尉。 现代文:天下替你担心的人,是不了解我的心啊。 不久任御史中尉。 古文:东莱王道习参御史选,限外投状,道习与游道有旧,使令史受之。 现代文:束莱王道习参加御史的铨选,在规定的期限之外呈状,道习和游道是故友,他命令令史接受。 古文:文襄怒,杖游道而判之曰: 游道禀性遒悍,是非肆口,吹毛洗垢,疮疵人物。 现代文:文襄很生气,杖罪游道并判令说: 游道禀性强悍,随口谈论是非,吹毛求疵,中伤人物。 古文:往与郎中兰景云忿竞,列事十条。 现代文:过去和郎中兰景云争竞,列举了景云十条罪状。 古文:及加推穷,便是虚妄。 现代文:等到仔细查察,发现全是捏造。 古文:方共道习凌侮朝典,法官而犯,特是难原,宜付省科。 游道被禁,狱吏欲为脱枷,游道不肯曰: 此令命所著,不可辄脱。 文襄闻而免之。 现代文:这一次和道习两人凌侮国家法典,执法之人犯法,尤其难以宽恕,应该交付尚书省定罪。 游道被拘禁,狱卒想为他解去枷锁,他却不肯,说: 这是令公让戴上的,不能轻易脱下。 文襄听说后就免了他的罪。 古文:游道抗志不改。 现代文:游道仍恪守刚强的性格不改。 古文:天保元年,以游道兼太府卿,乃于少府覆检主司盗截,得巨万计。奸吏返诬奏之,下狱。 现代文:天保元年,命他兼任太府卿,在少府检核主管部门截留的财物,有数以万计,狡猾奸吏反而诬陷他而上奏,游道入狱。 古文:寻得出,不归家,径之府理事。 现代文:不久被放出来,他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到府中处理事务。 古文:卒,遗令薄葬,不立碑表,不求赠谥。 现代文:去世时,留下遗嘱丧事从简,不立墓碑,不要朝廷的追赠和谧号。 古文:赠瓜州刺史。 现代文:朝廷迫赠他为瓜州刺史。 古文:武平中,以子士素久典机密,重赠仪同三司,谥曰贞惠。 现代文:武平年间,因为他的儿子士素长久掌管国家大事,重新追赠为仪同三司,谧号贞惠。 古文:游道刚直,疾恶如,见人犯罪,皆欲致之极法。 现代文:游道性情刚直,嫉恶如仇,看到别人犯罪。就想处以极刑。 古文:弹纠见事,又好察阴私。 现代文:弹劾大臣雷厉风行,又好揭发人的隐私。 古文:问狱察情,捶挞严酷。 现代文:审问案件,鞭挞严酷。 古文:兖州刺史李子贞在州贪暴,游道案之。文襄以贞预建义勋,意将含忍。 现代文:兖州刺史李子贞在本州贪暴,游道审理时,文襄因为子贞参预起兵有功,想含糊了事。 古文:游道疑陈元康为其内助,密启云: 子贞、元康交游,恐其别有请嘱。 文襄怒,于尚书都堂集百僚,扑杀子贞。 现代文:游道疑心陈元康是子贞的内应,暗中向文襄报告说: 子贞、元康有交往,恐怕他另有请托。 文襄很生气,在尚书都堂召集百官,打死了子贞。 古文:又兖州人为游道生立祠堂,像题曰 忠清君 。 现代文:又有兖州人为游道建立生祠,为塑像题名叫 忠清君 。 古文:游道别劾吉宁等五人同死,有欣悦色。 现代文:游道另外弹劾的吉宁等五人一同被处死,他却显得很高兴。 古文:朝士甚鄙之。 现代文:朝中大臣很鄙视他。 古文:然重交游,存然诺之分。 现代文:可是游道注重和朋友交往,时常记着对别人的许诺。 古文:历官严整,而时大纳贿,分及亲故之艰匮者,其男女孤弱为嫁娶之,临丧必哀,躬亲襄事。 现代文:任官都很严谨,可是有时又大收贿赂,分给亲友中生活艰难的人,遇到失去父母或家境贫困的人,就为他们主持婚嫁,丧事必去哀悼。亲自办理丧葬事宜。 古文:为司州纲纪与牧昌乐、西河二王乖忤,及二王薨,每事经恤之。 现代文:任司州纲纪时和州牧昌乐王、西河王不和,二王死后,他却都加以过问存恤。 古文:与顿丘李□一面,便定死交。 现代文:和顿丘李奖见过一面,就结下了以死相报的交情。 古文:□曰: 我年位已高,会用弟为佐史,令弟北面于我足矣。 游道曰: 不能。 既而□为河南尹,辟游道为中正,使者相属,以衣帢待之,握手欢谑。 现代文:李奖说: 我年纪已经大了,正好用你做我的佐史,如果总能做我的佐史就好了。 游道说: 不行。 时间不长,李奖任河南尹,以游道为中正,使者相继来到,给官服宫帽,两人握手高兴地开玩笑。 古文:元颢入洛,□受其命,出使徐州,都督元孚与城人赵绍兵杀之。 现代文:元颢进入洛阳,李奖奉命出使盆州,都督五星和城中居民赵绍杀了他。 古文:游道为□讼□,得雪,又表为请赠,□己考一泛阶以益之。 现代文:游道替他讼冤,昭雪后,又上表替他请求追赠,把自己被考察后升一级的奖励转加给李奖。 古文:又与刘廞结交,托廞弟粹于徐州杀赵绍。 现代文:又和刘厂结交,委托刘厂的弟弟刘粹到徐州杀了赵绍。 古文:后刘廞伏法于洛阳,粹以徐州叛,官军讨平之,枭粹首于邺市。 现代文:后来刘厂犯法在洛阳被处死,刘粹占据徐州叛乱。官军平定了反叛,在邺市上把刘粹斩首。 古文:孙腾使客告市司,得钱五百万后听收。 现代文:孙腾派门客告诉管理市场的官员,有人出钱五百万就可收殓尸体。 古文:游道时为司州中从事,令家人作刘粹所亲,于州陈诉,依律判 许 而奏之。 现代文:游道当时任司州中从事,命家人扮作刘粹的亲戚,上州陈诉,依照法律应该判 允许收尸 而上奏。 古文:□至,市司犹不许。游道杖市司,勒使速付。 现代文:命令下达,市场上的官员仍然不许,游道对他施以杖刑,命他快速交出尸首。 古文:腾闻大怒。 现代文:孙腾听到消息大怒。 古文:时李□二子构、训居贫,游道后令其求三富人死事,判免之,凡得钱百五十万,尽以入构、训。 现代文:此时李奖的两个儿子李构、李训闲居在家,生活难以维持,游道让他们找三家犯死罪的富裕人家,判决免去死刑,一共得钱一百五十万,全部送给两人。 古文:其使气党侠如此。 现代文:他就是这样义气豪侠。 古文:时人语曰: 游道猕猴面,陆操科斗形,意识不关貌,何谓丑者必无情。 构尝因游道会客,因戏之曰: 贤从在门外,大好人,宜自迎接。 为通名称 族弟游山。 游道出见之,乃猕猴衣帽也。 现代文:当时人说: 宋游道长了一副弥猴相,陆操身材像蝌蚪,但情义和相貌无关,何必一定认为丑陋的人必然无情呢。 有一次他大会宾客,李构戏弄他说: 你的堂兄弟在门外,是位大好人,应该亲自去迎接。 并替他通名说是 族弟游山 。游道出门来看,竟然是一只戴着帽子的孺猴。 古文:将与构绝,构谢之,豁然如旧。 现代文:他要和李构绝交,李构连忙谢罪,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李构继续来往。 古文:游道死后,构为定州长史,游道第三子士逊为墨曹、博陵王管记,与典签共诬奏构。 现代文:他去世后,李盐任室业长史,游道的第三子逊任墨曹、盟医王管记,和典签一起诬陷李构并上奏朝廷。 古文:构于禁所祭游道而诉焉。 现代文:李构在被拘禁的地方祭奠游道并诉说了情况。 古文:士逊昼卧如梦者,见游道怒己曰: 我与构恩义,汝岂不知,何共小人谋陷清直之士! 士逊惊跪曰: 不敢、不敢。 旬日而卒。 现代文:士逊白天在床上躺着就觉得像作梦一样,看见游道很生气地对他说: 我和李构的恩义,你难道不知道吗,为什么和小人一起诬陷清白正直之人! 士逊惊慌地跪下说: 不敢、不敢。 十天后就去世了。 古文:游道每戒其子士素、士约、士慎等曰: 吾执法太刚,数遭屯蹇,性自如此,子孙不足以师之。 诸子奉父言,柔和谦逊。 现代文:游道常常告诫他的孩子士素、士约、士慎等说: 我执法过于严厉,多次遭受艰难困苦,这是我天性如此,子孙不值得效仿。 孩子们认真听取父亲的话,为人谦逊柔和。 古文:士素沉密少言,有才识。 现代文:塞沉静寡言,有才能见识。 古文:稍迁中书舍人。 现代文:升迁任中书舍人。 古文:赵彦深引入内省,参典机密,历中书、黄门侍郎,迁仪同三司、散骑常侍,常领黄门侍郎。 现代文:趟产拯把他引荐到内省,参预大事,历任中书、黄门侍郎,升仪同三司、散骑常侍,常领黄门侍郎。 古文:自处机要近二十年,周慎温恭,甚为彦深所重。 现代文:任要职将近二十年,谨慎周到温和谦恭,很受赵产速倚重。 古文:初祖珽知朝政,出彦深为刺史。 现代文:童哩执掌朝政时,命彦深出任刺史。 古文:珽奏以士素为东郡守,中书侍郎李德林白珽留之,由是还除黄门侍郎,共参机密。 现代文:又上奏朝廷任用士素为束郡太守,中书侍郎李德林劝说祖埏把他留下,由此任黄门侍郎,共同参预机密。 古文:士约亦为善士,官尚书左丞。 现代文:垫也是善士,官至尚书左丞。 古文:卢斐,字子章,范阳涿人也。 现代文:卢斐,字子章,范阳涿县人。 古文:父同,魏殿中尚书。 现代文:父亲卢同,任魏殿中尚书。 古文:斐性残忍,以强断知名。 现代文:卢斐本性残忍,以残忍独断出名。 古文:世宗引为相府刑狱参军,谓之云: 狂简,斐然成章,非佳名字也。 天保中,稍迁尚书左丞,别典京畿诏狱,酷滥非人情所为。 现代文:世宗引荐为相府刑狱参军,对他说: 狂妄而疏略却又斐然成章,你的名字不好。 天保年间,升任尚书左丞,另外负责京畿地区的刑狱,他严酷用刑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。 古文:无问事之大小,拷掠过度,于大棒车辐下死者非一。 现代文:无论大事小事,都用刑过度,在大棒和车辐下致死的人有很多。 古文:或严冬至寒,置囚于冰雪之上;或盛夏酷热,暴之日下。 现代文:有时在严冬极冷的天气,把囚犯放在冰雪上;有时盛夏酷暑,放在烈日下。 古文:枉陷人致死者,前后百数。 现代文:受冤枉诬陷而死的人,前后敷以百计。 古文:又伺察官人罪失,动即奏闻,朝士见之,莫不重迹屏气,皆目之为卢校事。 现代文:又暗中侦察官员的过失罪行,动不动就上奏朝廷,朝臣见了他,全都加快脚步屏住呼吸,把他叫做卢校事。 古文:斐后以谤史,与李庶俱病鞭死狱中。 现代文:后来因为诽谤国史,和李庶一起受鞭刑病死在狱中。 古文:毕义云,小字儿。 现代文:毕义云,小名叫陁儿。 古文:少粗侠,家在兖州北境,常劫掠行旅,州里患之。 现代文:年少时粗犷豪侠,家住在兖境,经常打劫商旅,州乡把他当作祸患。 古文:晚方折节从官,累迁尚书都官郎中。 现代文:晚些时候才归顺官府,多次升职任尚书都官郎中。 古文:性严酷,事多干了。 现代文:本性严酷,办事果决。 古文:齐文襄作相,以为称职,令普勾伪官,专以车辐考掠,所获甚多。 现代文:齐文襄做丞相时,认为他很称职,命他负责管理投降过来的官员,专以车辐拷打,大有收获,却引起许多人的怨恨和议论。 古文:然大起怨谤。曾为司州吏所讼,云其有所减截,并改换文书。 现代文:有一次司州官吏诉讼,说他自己截留钱财,并且改换文书。 古文:文襄以其推伪,□人怨望,并无所问,乃拘吏数人而斩之。 现代文:文襄因为他查问伪官,引起众人的怨恨,所以毫不过问,就逮捕了几个吏人杀掉。 古文:因此锐情讯鞠,威名日盛。 现代文:从此义云审讯时更加严酷,威名日盛一日。 古文:文宣受禅,除治书侍御史,弹射不避勋亲。 现代文:文宣接受禅位后,义云任治书侍御史,弹劾时也不避讳有功的大臣和皇亲国戚。 古文:累迁御史中丞,绳劾更切。 现代文:多次升迁任御史中丞,执行法律、检举大臣更是严切。 古文:然豪横不平,频被怨讼。 现代文:但为人专横不公,常被人控诉。 古文:前为汲郡太守翟嵩启列:义云从父兄僧明负官债,先任京畿长吏,不受其属,立限切征,由此挟嫌,数遣御史过郡访察,欲相推绳。 现代文:被汲郡太守翟嵩在奏章中列述说:义云堂伯僧明欠下官债,原先翟嵩任京畿长吏,没有理会义云的请托,定下期限强行征收,义云从此怀恨在,多次派御史到郡巡察,想把他捉起来审问。 古文:又坐私藏工匠,家有十余机织锦,并造金银器物。 现代文:又因为私藏工匠,家中用十几张织机织锦,并且打造金银器物,因此获罪并拘禁。 古文:乃被禁止。寻见释,以为司徒左长史。 现代文:但很快又被释放,任司徒左长史。 古文:尚书左丞司马子瑞奏弹义云,称: 天保元年四月,窦氏皇姨祖载日,内外百官赴第吊省,义云唯遣御史投名,身遂不赴。 现代文:尚书左丞司马子瑞上表弹劾他,说: 天保元年四月,为窦氏皇姨举行祖祭礼造一天,朝廷内外大臣都到家中吊唁慰问,义云仅派了御史递上名帖,自己却不参加。 古文:又义云启云:及义云成婚之夕,□储备设,克日拜合,鸣驺清路,盛列羽仪,兼差台吏二十人,责其鲜服侍从车后。 现代文:他上书说: 我的妻子死了而家中孤苦贫困,续娶李世安之女为妻。世安自己虽然为父守丧没有结束,他女儿认为祖父已经入土为安,特意请求悄悄迎娶,不敢送礼品,盏云成婚的当晚,把家中珍藏的东西,全部陈列出来,到了拜门之时,用高头大马开路,摆起盛大的仪仗,同时派出御史台吏二十名,命令他们穿上光鲜的衣服在车后侍奉。 古文:直是苟求成婚,诬罔干上。 现代文:逭真是为了成婚,不惜欺瞒皇上。 古文:义云资产宅宇足称豪室,忽道孤贫,亦为矫诈。 现代文:他的资产房宅足以算得上豪富之家,忽然说自己孤苦贫寒,也是欺君之罪。 古文:法官如此,直绳焉寄。 现代文:作为法官尚且如此,怎么可能会有公正的判决呢。 古文:又驾幸晋阳,都坐判:义云乃乖例,署表之日,索表就家先署,临日遂称私忌不来。 于是诏付廷尉科罪,寻□免推。 现代文:皇上到置盐时,都坐判示说: 参拜皇上起居表,四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提前一天到南都签名,三品以上当天签名。 古文:子瑞又奏弹义云事十余条,多烦碎,罪止罚金,不至除免。 现代文:他却违反规定,签名这一天,要过表先在家签上名,到了第二天却说自己有私人忌日不能前去。 古文:子瑞从兄消难为北豫州刺史,义云遣御史张子阶诣州采风闻,先禁其典签家客等,消难危惧,遂叛入周。 现代文:于是皇上下令移交廷尉论罪,不久又下令免予追究。子瑞又上表弹劾义云十条罪状,都是琐碎小事,仅是处以罚金,还不至于罢官。王遗堂兄逍整任韭塑出刺史,羞昼派御史张子阶到州裹收集民间反映,先拘禁了他手下的典签门客等人。消难害怕,叛逃到北周。 古文:时论归罪义云,云其规报子瑞,事亦上闻。 现代文:当时人们认为应归罪于毕义云,说他报复子瑞,遣事也呈报皇上。 古文:尔前燕赏,义云常预,从此后集见稍疏,声望大损。 现代文:以前的宴饮赏赐,常有义云参加,从此皇上召见他的次数逐渐稀少,声望大受损害。 古文:干明初,子瑞迁御史中丞。 现代文:乾明初,子瑞升任御史中丞。 古文:郑子默正被任用,义云之姑即子默祖母,遂除度支尚书,摄左丞。 现代文:塑王麸正受皇上重用,羞云的姑姑是王麸的祖母,就任命他为度支尚书,摄左丞。 古文:子默诛后,左丞便解。 现代文:子默被处死后,左丞的职务撤销。 古文:孝昭赴晋阳,高元海留邺,义云深相依附。 现代文:圣压到置盟,高元海留在邺,羞雪依附他。 古文:知其信向释氏,常随之听讲,为此□密,无所不至。 现代文:知道他信奉佛教,常常跟随他去听讲佛法,由此二人关系密切,无所不至。 古文:及孝昭大渐,顾命武成。 现代文:孝昭帝病危,临终前把顾命重任交给武盛。 古文:高归彦至都,武成犹致疑惑。 现代文:产盟产到京城传递消息,亘递表示疑惑。 古文:元海遣犊车迎义云入北宫参审,遂与元海等劝进,仍从幸晋阳,参预时政。 现代文:五渔派人用牛车把义云接到北宫共同谋议,就和元海等人劝武成帝继任帝位,随同来到置屋,参预朝政。 古文:寻除兖州刺史,给后部鼓吹,即本州岛也,轩昂自得,意望铨衡之举。 现代文:不久任兖州刺史,给后部鼓吹,他到达兖州时,洋洋自得,希望很快就会受到提拔。 古文:见诸人自陈,逆许引接。 现代文:接见官员时,答应可以引荐。 古文:又言离别暂时,非久在州。 现代文:又说很快就要和大家分手,不会在兖州停留很长时间。 古文:先有铙吹,至于案部行游,遂两部并用。 现代文:原先已经有了演奏铙歌的军乐队,到巡视队伍游行时,又和后部鼓吹同时使用。 古文:犹作书与元海,论□时事。 现代文:他还写信给元海,论述时事。 古文:元海入内,不觉遗落,给事中李孝贞得而奏之,为此元海渐疏,孝贞因是兼中书舍人。 现代文:元海入宫时,不觉把信遗失,被给事中李孝贞拾到呈送皇上,因此对元海渐渐疏远,孝贞因而兼任中书舍人。 古文:又高归彦起逆,义云在州私集人马,并聚甲仗,将以自防,实无他意。 现代文:高归彦发动叛乱时,义云在兖州私自招集人马,并且收集钟甲武器,想用来自卫,实际并没有其他意思。 古文:为人所启。 现代文:结果被人上奏朝廷。 古文:及归彦被擒,又列其朋党专擅,为此追还。 现代文:高归彦被擒获时,列举他为同党专权,因此义云被追召回朝。 古文:武成犹录其往诚,竟不加罪,除兼七兵尚书。 现代文:武成帝记得他过去的忠心,最终没有定他的罪,又命他兼七兵尚书。 古文:义云性豪纵,颇以施惠为心,累世本州岛刺史,家富于财,士之匮乏者,多有拯济。 现代文:义云性情粗豪放纵,时常对别人施行恩惠,他家世代任本州刺史,家中广有资财,遇到贫困的士人,都加以救济。 古文:及贵,恣情骄侈,营造第宅宏壮,未几而成。 现代文:为贵臣后,就十分骄奢淫逸,营造的房屋宏伟壮丽,不久就完工了。 古文:闺门秽杂,声遍朝野。 现代文:家中淫乱污秽,恶名遍于朝野。 古文:为郎,与左丞宋游道因公事忿竞,游道廷辱之云: 雄狐之诗,千载为汝。 义云一无所答。 现代文:任郎中时,与尚书左丞宋游道因公事而生气争吵,塑笪在朝堂上侮辱他说: 《诗经》上讽刺淫乱的《雄狐》,千年以来就是你的写照。 古文:然酷暴残忍,非人理所及,为家尤甚,子孙仆隶,常疮痍被体。 现代文:把他说得哑口无言。但他为人残暴狠毒,不近人理,治家更是厉害,子孙奴仆,常常被打得遍体伤痕。 古文:有孽子善昭,性至凶顽,与义云侍婢奸通,搒掠无数,为其笼头,系之庭树,食以□秣,十余日乃释之。 现代文:他有一孽子叫善昭,性情极其凶狠,和义云的侍女通奸,拷打无数,给他戴上笼头,系在院中树上,用草料喂他,十几天才放下来。 古文:夜中,义云被贼害,即善昭所佩刀也,遗之于义云庭中。 现代文:半夜,义云被强盗杀死,凶器就是善堕经常佩带的腰刀,遣落在义云的院中。 古文:善昭闻难奔哭,家人得佩刀,善昭怖,便走出,投平恩墅舍。 现代文:善鳄听说父亲死了大哭着跑过来,家人发现了佩刀,他就害怕了,跑出家门,投奔到平恩的别墅住下。 古文:旦日,世祖令舍人兰子畅就宅推之。 现代文:第二天,世祖命舍人兰子畅到他家访察。 古文:尔前,义云新纳少室范阳卢氏,有色貌。 现代文:原先,羞昼新娶了茎堡卢旦为妾,有姿色。 古文:子畅疑卢奸人所为,将加拷掠。 现代文:王蝗怀疑是卢家奸人所为,要动用刑具。 古文:卢具列善昭云尔,乃收捕系临漳狱,将斩之。 现代文:卢氏把善鳄所作所为都供了出来,子畅捉住善昭羁押在临连监狱,要将他斩首。 古文:邢卲上言,此乃大逆,义云又是朝贵,不可发。 现代文:邢邵向皇上说,此人杀父,但垦羞垩是朝中显贵,不能够声张。 古文:乃斩之于狱,弃尸漳水。 现代文:于是在狱中把善昭杀死,尸体抛入漳河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