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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的性情,从上天承受来时有所区别,刚柔不同,缓急相异,没能深入考察是非,都随意按自己的欲望做事。
能够做到和衷共济,引以为戒,接受启迪和教导的就更少了。掌管刑狱的官吏为非作歹,由来已久。
从魏开始对官吏的限制不够严格,有许多漏网之鱼,高祖认为过于宽松不好,就强调用威猛严厉加以控制,使朝廷内外官员,都能知道法网的厉害。
如今收录邸珍等人编入《酷吏传》,以便起到惩前毖后劝诫警世的作用。
邸珍,字宜圭,原是史山上地屋人。
追随直担起兵,任为长史,性情严酷贪暴,搜刮无度。
后来兼尚书右仆射、大行台,节度诸军事。
壁壁控制部下极其残酷,众官背离,被百姓杀死。
后来追赠为宣业刺史。
宋游道,卢垩人,他的祖先从炖煌迁来。
父亲宋季预,任邀连太守。
二十岁时宋游道陪同父亲在郡,父亲亡故时,官吏的馈赠,他丝毫不接受,侍奉母亲以孝顺而出名。
他和叔父分开居住,叔父被奴仆诬陷为叛逆,游道用计召回了奴仆,杀了他为叔父雪恨。
魏广阳王元深北伐,请他为钟曹,五垤作了窒业刺史,又命他为府佐。
广阳王被姜莹杀死后,亘銮诬蠛五扰投降贼寇,逮捕了五拯的妻子儿女,全靠游道替他们上诉而释放,又和广阳王的儿子一起把棺木迎回家埋葬。
中尉鄘善长嘉赏他有气节,引荐他作侍御史,御史间传说: 见贼能讨宋游道。 
孝庄帝即位后,游道任左中兵郎中,受到尚书令临淮王元或的谴责,游道拿着笏板长揖说: 您如果嗔怪我我表示谢罪,如果把我送交刑狱我不能谢罪。 当天他就到宫中上书说: 徐州刺史元孚多次有表章说: 南梁调集了大批军队,来攻打彭城,请求增派二千羽林军,元孚是皇亲重臣,申请的事应该属实,所以根据他的请求调派了一千名武官。
现在元孚调职,却在路上筑起路障防守,把驻防的八百羽林军收编在自己手下,向朝廷说: 边境上没有什么事,请求率领他们回家,我负责有关部门,知道这样做不行。
尚书令临淮王元或是元孚兄长的儿子,在接连三天中八次派省事谢远来催逼,说应该允许。
我不敢因附和大臣而欺瞒皇上,辜负皇上的圣明。
但元孚在任,屡次请求增兵,等他被调换时,又请求放兵士回家,进退都是为了自身,没有替国家分忧之意。
我就直言相告,说: 忠臣效忠国家,主要在于内心,又何必论高低贵贱。
自从高祖从北海入主洛堕,王爷不能为酉盘死难,反而大开宫门迎接贼寇。郑先护在广州举义,王爷又打着大旗去讨伐他。趋恶如流,伐善何速。如今你位居百官之首,竟然为私利而害政。 我说了这话,元或更加恼怒。我没有才能,触犯了贵臣,请求解除郎中令职务。 皇上召见游道,对他给予嘉奖和慰劳。
亘毖也对皇上说: 我在百官之列,竟然被一郎中捋起袖子大声喝叱,出言无忌损害我的威严,请求解除尚书令。 皇上下旨听凭游道辞去郎中令。
后来任司州中从事。
当时要回邺去,正赶上霖雨不停,行人拥挤在河桥上。
游道在帐篷中早晚饮宴欢歌,行人说: 都什么时候了还唱歌,肯定是大白痴。 他应声说: 都什么时节了还不唱歌,也是大白痴。 
后来神武从太原来朝见,见到了他,说: 造就是宋游道吗?
常听说大名,今天才见到本人。 任他作了别驾。
后天,神武到达司州,宴会大臣时,举杯劝他说: 喝了高欢手中这杯酒的是大丈夫,按你的为人,应该喝这杯酒。 回到晋阳之前,文武百官在紫陌告别。
神武帝拉着他的手说: 我了解权贵中有人怨恨你,你用心办事,不用害怕,我会使你的官职和他们相似。 于是上奏皇上任他为中尉。
文襄又执意请求,便任吏部郎中崔暹为御史中尉,游道为尚书左丞。
文襄对他们说: 你们一人负责南台,一人掌管北省,应该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。 他到了尚书省后,弹劾太师咸阳王元坦、太保孙腾、司徒高隆之,司空侯景、录尚书元弼、尚书令司马子如利用公家的金银,放贷取息,虽然不是揭发贪脏受贿,却也是不畏豪强。
又上书批驳尚书省各种违法事几百条,尚书省的高官王儒等人都受到鞭刑和叱责。
开始按照旧例,在尚书省门设立签名的地方,记下每人出入早晚的情况,尚书令仆射以下的官员都得小心翼翼。
魏安平王犯事逃亡,章武二王和各位王妃、太妃这些直系亲属都被叱责。
都官郎中毕义云负责造件事,有的奏明加以拘禁,有的未经奏明也禁闭起来。
游道决定移交廷尉定罪,高隆之不同意。
于是反诬他直言厉色折辱自己,就冤枉拷打各令史使他们作证,和左仆射襄城王元旭、尚书郑述祖等人上书说: 掩饰混淆真情,依国法必须革职;附和下属欺瞒皇上,朝政不能容忍。
我们认为尚书左丞宋游道本来缺乏名望,又没有功绩。
永安初年,朝中大臣逃散,没有人才的时候,他投机作了郎中。
急躁谄媚,十分奸诈,不懂名义,不顾法令,人们都鄙视他的为人,却怕他诬害。
从州调入尚书省,历次担任清贵职务,却长期作恶不悔改,毫无忌讳,败坏或赞美由自己决定,好恶随自己的性情。
近因为安平王的事,出于偏心,公报私仇,和郎中毕义云互相勾结检举。
又有左外兵郎中魏叔道送来文书说: 管辖的左泽等投降者被京畿府送到尚书省,命他们取保释放。 
大将军在尚书省时,判定说 任凭处理,宋游道大怒说: 过去的官府是什么官府,竟然按他的惯例办事。 又说: 按照过去的规定,那成什么体统! 
依事问他,他都承认了。依照法令: 对抗皇上的使者,没有大臣礼节,对皇上大不敬的死罪,对抗使者尚且是死罪,更何况他说出大逆不道的言论,犯了轻侮皇上之罪,嘴上说着伯夷、叔齐,心中想的却是盗跖,欺骗皇上出卖法律,贪污受贿,官位越高,家产越多,虽然贪污受贿还没有显露,但如此奸诈,仅举一例,其他可想而知。
现依照礼法和律令应判处游道死罪。 当时朝中大臣都认为他过不了这一关,而文襄听说了他和高隆之反对的话,对杨遵彦说: 他真是个鲠直刚烈的大恶人。 
遵彦说: 比如说养狗吧,本来是要其叫唤的,如果现在因为叫唤的次数太多而杀了它,恐怕将来再也没有会叫的狗了。 
下诏移交廷尉。游道被定罪开除官职。文襄派元景康对他说: 你早点随我到并州去,否则,用别的方法也会杀掉你。 游道随从到了晋阳,任大行台吏部,又任太原公开府谘议。
平阳公任中尉时,游道以谘议领书侍御史。
不久以本官兼任司徒左长史。
文襄怀疑黄门郎温子升知道元瑾的阴谋,把他投入监狱不给饭吃,温子升吃短袄破絮而死。
尸体被丢弃在路边,游道把他收殓埋葬了。
文襄对他说: 近我写信给京城的权贵,谈论到朝中大臣,你不善于结交朋党,将是一大缺陷。
现在看来,你真是重视节义之人,这种节义不可夺。
我本来不想杀子升,你埋葬他又怕什么呢。
天下替你担心的人,是不了解我的心啊。 不久任御史中尉。
束莱王道习参加御史的铨选,在规定的期限之外呈状,道习和游道是故友,他命令令史接受。
文襄很生气,杖罪游道并判令说: 游道禀性强悍,随口谈论是非,吹毛求疵,中伤人物。
过去和郎中兰景云争竞,列举了景云十条罪状。
等到仔细查察,发现全是捏造。
这一次和道习两人凌侮国家法典,执法之人犯法,尤其难以宽恕,应该交付尚书省定罪。 游道被拘禁,狱卒想为他解去枷锁,他却不肯,说: 这是令公让戴上的,不能轻易脱下。 文襄听说后就免了他的罪。
游道仍恪守刚强的性格不改。
天保元年,命他兼任太府卿,在少府检核主管部门截留的财物,有数以万计,狡猾奸吏反而诬陷他而上奏,游道入狱。
不久被放出来,他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到府中处理事务。
去世时,留下遗嘱丧事从简,不立墓碑,不要朝廷的追赠和谧号。
朝廷迫赠他为瓜州刺史。
武平年间,因为他的儿子士素长久掌管国家大事,重新追赠为仪同三司,谧号贞惠。
游道性情刚直,嫉恶如仇,看到别人犯罪。就想处以极刑。
弹劾大臣雷厉风行,又好揭发人的隐私。
审问案件,鞭挞严酷。
兖州刺史李子贞在本州贪暴,游道审理时,文襄因为子贞参预起兵有功,想含糊了事。
游道疑心陈元康是子贞的内应,暗中向文襄报告说: 子贞、元康有交往,恐怕他另有请托。 文襄很生气,在尚书都堂召集百官,打死了子贞。
又有兖州人为游道建立生祠,为塑像题名叫 忠清君 。
游道另外弹劾的吉宁等五人一同被处死,他却显得很高兴。
朝中大臣很鄙视他。
可是游道注重和朋友交往,时常记着对别人的许诺。
任官都很严谨,可是有时又大收贿赂,分给亲友中生活艰难的人,遇到失去父母或家境贫困的人,就为他们主持婚嫁,丧事必去哀悼。亲自办理丧葬事宜。
任司州纲纪时和州牧昌乐王、西河王不和,二王死后,他却都加以过问存恤。
和顿丘李奖见过一面,就结下了以死相报的交情。
李奖说: 我年纪已经大了,正好用你做我的佐史,如果总能做我的佐史就好了。 游道说: 不行。 时间不长,李奖任河南尹,以游道为中正,使者相继来到,给官服宫帽,两人握手高兴地开玩笑。
元颢进入洛阳,李奖奉命出使盆州,都督五星和城中居民赵绍杀了他。
游道替他讼冤,昭雪后,又上表替他请求追赠,把自己被考察后升一级的奖励转加给李奖。
又和刘厂结交,委托刘厂的弟弟刘粹到徐州杀了赵绍。
后来刘厂犯法在洛阳被处死,刘粹占据徐州叛乱。官军平定了反叛,在邺市上把刘粹斩首。
孙腾派门客告诉管理市场的官员,有人出钱五百万就可收殓尸体。
游道当时任司州中从事,命家人扮作刘粹的亲戚,上州陈诉,依照法律应该判 允许收尸 而上奏。
命令下达,市场上的官员仍然不许,游道对他施以杖刑,命他快速交出尸首。
孙腾听到消息大怒。
此时李奖的两个儿子李构、李训闲居在家,生活难以维持,游道让他们找三家犯死罪的富裕人家,判决免去死刑,一共得钱一百五十万,全部送给两人。
他就是这样义气豪侠。
当时人说: 宋游道长了一副弥猴相,陆操身材像蝌蚪,但情义和相貌无关,何必一定认为丑陋的人必然无情呢。 有一次他大会宾客,李构戏弄他说: 你的堂兄弟在门外,是位大好人,应该亲自去迎接。 并替他通名说是 族弟游山 。游道出门来看,竟然是一只戴着帽子的孺猴。
他要和李构绝交,李构连忙谢罪,他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和李构继续来往。
他去世后,李盐任室业长史,游道的第三子逊任墨曹、盟医王管记,和典签一起诬陷李构并上奏朝廷。
李构在被拘禁的地方祭奠游道并诉说了情况。
士逊白天在床上躺着就觉得像作梦一样,看见游道很生气地对他说: 我和李构的恩义,你难道不知道吗,为什么和小人一起诬陷清白正直之人! 士逊惊慌地跪下说: 不敢、不敢。 十天后就去世了。
游道常常告诫他的孩子士素、士约、士慎等说: 我执法过于严厉,多次遭受艰难困苦,这是我天性如此,子孙不值得效仿。 孩子们认真听取父亲的话,为人谦逊柔和。
塞沉静寡言,有才能见识。
升迁任中书舍人。
趟产拯把他引荐到内省,参预大事,历任中书、黄门侍郎,升仪同三司、散骑常侍,常领黄门侍郎。
任要职将近二十年,谨慎周到温和谦恭,很受赵产速倚重。
童哩执掌朝政时,命彦深出任刺史。
又上奏朝廷任用士素为束郡太守,中书侍郎李德林劝说祖埏把他留下,由此任黄门侍郎,共同参预机密。
垫也是善士,官至尚书左丞。
卢斐,字子章,范阳涿县人。
父亲卢同,任魏殿中尚书。
卢斐本性残忍,以残忍独断出名。
世宗引荐为相府刑狱参军,对他说: 狂妄而疏略却又斐然成章,你的名字不好。 天保年间,升任尚书左丞,另外负责京畿地区的刑狱,他严酷用刑不是一般人所能做的。
无论大事小事,都用刑过度,在大棒和车辐下致死的人有很多。
有时在严冬极冷的天气,把囚犯放在冰雪上;有时盛夏酷暑,放在烈日下。
受冤枉诬陷而死的人,前后敷以百计。
又暗中侦察官员的过失罪行,动不动就上奏朝廷,朝臣见了他,全都加快脚步屏住呼吸,把他叫做卢校事。
后来因为诽谤国史,和李庶一起受鞭刑病死在狱中。
毕义云,小名叫陁儿。
年少时粗犷豪侠,家住在兖境,经常打劫商旅,州乡把他当作祸患。
晚些时候才归顺官府,多次升职任尚书都官郎中。
本性严酷,办事果决。
齐文襄做丞相时,认为他很称职,命他负责管理投降过来的官员,专以车辐拷打,大有收获,却引起许多人的怨恨和议论。
有一次司州官吏诉讼,说他自己截留钱财,并且改换文书。
文襄因为他查问伪官,引起众人的怨恨,所以毫不过问,就逮捕了几个吏人杀掉。
从此义云审讯时更加严酷,威名日盛一日。
文宣接受禅位后,义云任治书侍御史,弹劾时也不避讳有功的大臣和皇亲国戚。
多次升迁任御史中丞,执行法律、检举大臣更是严切。
但为人专横不公,常被人控诉。
被汲郡太守翟嵩在奏章中列述说:义云堂伯僧明欠下官债,原先翟嵩任京畿长吏,没有理会义云的请托,定下期限强行征收,义云从此怀恨在,多次派御史到郡巡察,想把他捉起来审问。
又因为私藏工匠,家中用十几张织机织锦,并且打造金银器物,因此获罪并拘禁。
但很快又被释放,任司徒左长史。
尚书左丞司马子瑞上表弹劾他,说: 天保元年四月,为窦氏皇姨举行祖祭礼造一天,朝廷内外大臣都到家中吊唁慰问,义云仅派了御史递上名帖,自己却不参加。
他上书说: 我的妻子死了而家中孤苦贫困,续娶李世安之女为妻。世安自己虽然为父守丧没有结束,他女儿认为祖父已经入土为安,特意请求悄悄迎娶,不敢送礼品,盏云成婚的当晚,把家中珍藏的东西,全部陈列出来,到了拜门之时,用高头大马开路,摆起盛大的仪仗,同时派出御史台吏二十名,命令他们穿上光鲜的衣服在车后侍奉。
逭真是为了成婚,不惜欺瞒皇上。
他的资产房宅足以算得上豪富之家,忽然说自己孤苦贫寒,也是欺君之罪。
作为法官尚且如此,怎么可能会有公正的判决呢。
皇上到置盐时,都坐判示说: 参拜皇上起居表,四品以下五品以上官员提前一天到南都签名,三品以上当天签名。 
他却违反规定,签名这一天,要过表先在家签上名,到了第二天却说自己有私人忌日不能前去。 
于是皇上下令移交廷尉论罪,不久又下令免予追究。子瑞又上表弹劾义云十条罪状,都是琐碎小事,仅是处以罚金,还不至于罢官。王遗堂兄逍整任韭塑出刺史,羞昼派御史张子阶到州裹收集民间反映,先拘禁了他手下的典签门客等人。消难害怕,叛逃到北周。
当时人们认为应归罪于毕义云,说他报复子瑞,遣事也呈报皇上。
以前的宴饮赏赐,常有义云参加,从此皇上召见他的次数逐渐稀少,声望大受损害。
乾明初,子瑞升任御史中丞。
塑王麸正受皇上重用,羞云的姑姑是王麸的祖母,就任命他为度支尚书,摄左丞。
子默被处死后,左丞的职务撤销。
圣压到置盟,高元海留在邺,羞雪依附他。
知道他信奉佛教,常常跟随他去听讲佛法,由此二人关系密切,无所不至。
孝昭帝病危,临终前把顾命重任交给武盛。
产盟产到京城传递消息,亘递表示疑惑。
五渔派人用牛车把义云接到北宫共同谋议,就和元海等人劝武成帝继任帝位,随同来到置屋,参预朝政。
不久任兖州刺史,给后部鼓吹,他到达兖州时,洋洋自得,希望很快就会受到提拔。
接见官员时,答应可以引荐。
又说很快就要和大家分手,不会在兖州停留很长时间。
原先已经有了演奏铙歌的军乐队,到巡视队伍游行时,又和后部鼓吹同时使用。
他还写信给元海,论述时事。
元海入宫时,不觉把信遗失,被给事中李孝贞拾到呈送皇上,因此对元海渐渐疏远,孝贞因而兼任中书舍人。
高归彦发动叛乱时,义云在兖州私自招集人马,并且收集钟甲武器,想用来自卫,实际并没有其他意思。
结果被人上奏朝廷。
高归彦被擒获时,列举他为同党专权,因此义云被追召回朝。
武成帝记得他过去的忠心,最终没有定他的罪,又命他兼七兵尚书。
义云性情粗豪放纵,时常对别人施行恩惠,他家世代任本州刺史,家中广有资财,遇到贫困的士人,都加以救济。
为贵臣后,就十分骄奢淫逸,营造的房屋宏伟壮丽,不久就完工了。
家中淫乱污秽,恶名遍于朝野。
任郎中时,与尚书左丞宋游道因公事而生气争吵,塑笪在朝堂上侮辱他说: 《诗经》上讽刺淫乱的《雄狐》,千年以来就是你的写照。 
把他说得哑口无言。但他为人残暴狠毒,不近人理,治家更是厉害,子孙奴仆,常常被打得遍体伤痕。
他有一孽子叫善昭,性情极其凶狠,和义云的侍女通奸,拷打无数,给他戴上笼头,系在院中树上,用草料喂他,十几天才放下来。
半夜,义云被强盗杀死,凶器就是善堕经常佩带的腰刀,遣落在义云的院中。
善鳄听说父亲死了大哭着跑过来,家人发现了佩刀,他就害怕了,跑出家门,投奔到平恩的别墅住下。
第二天,世祖命舍人兰子畅到他家访察。
原先,羞昼新娶了茎堡卢旦为妾,有姿色。
王蝗怀疑是卢家奸人所为,要动用刑具。
卢氏把善鳄所作所为都供了出来,子畅捉住善昭羁押在临连监狱,要将他斩首。
邢邵向皇上说,此人杀父,但垦羞垩是朝中显贵,不能够声张。
于是在狱中把善昭杀死,尸体抛入漳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