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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的四个季节,有相克的关系,比如春胜夏,夏胜冬,冬胜夏,夏胜秋,秋胜春,某个季节出现了克制它的季节气候,这就是所谓四时相胜。
所谓得四时之胜者,春胜长夏,长夏胜冬,冬胜夏,夏胜秋,秋胜春,所谓四时之胜也。
东风生于春季,病多发生在肝,肝的经气输注于颈项。南风生于夏季,病多发生于心,心的经气输注于胸胁。西风生于秋季,病多发生在肺,肺的经气输注于肩背。北风生于冬季,病多发生在肾,肾的经气输注于腰股。长夏对应土,病位在脾,脾的经气输注于脊。
东风生于春,病在肝,俞在颈项;南风生于夏,病在心,俞在胸胁;西风生于秋,病在肺,俞在肩背;北风生于冬,病在肾,俞在腰股;中央为土,病在脾,俞在脊。
所以春季邪气伤人,多病在头部:夏季邪气伤人,多病在心:秋季邪气伤人,多病在肩背:冬季邪气伤人,多病在四肢。
故春气者,病在头;夏气者,病在脏;秋气者,病在肩背;冬气者,病在四肢。
春天多发生鼽衄,夏天多发生在胸胁方面的疾患,夏季多发生腹泄等里寒证,秋天多发生风疟,冬天多发生痹厥。
故春善病鼽衄,仲夏善病胸胁,长夏善病洞泄寒中,秋善病风疟,冬善病痹厥。
若冬天不进行按脐等扰动阳气的活动,来年春天就不会发生鼽衄和颈项部位的疾病,夏天就不会发生胸胁的疾患,夏季就不会发生腹泄一类的里寒病,秋天就不会发生风疟病,冬天也不会发生痹厥、飨泄、汗出过多等病症。
故冬不按蹻,春不鼽衄;春不病颈项,仲夏不病胸胁;长夏不病洞泄寒中,秋不病风疟,冬不病痹厥、飧泄,而汗出也。
精,是人体的根本,所以阴精内藏而不妄泄,春天就不会得温热病。
夫精者,身之本也。故藏于精者,春不病温。
夏暑阳盛,如果不能排汗散热,到秋天就会酿成风疟病。这是诊察普通人四时发病的一般律。
夏暑汗不出者,秋成风疟,此平人脉法也。
所以说:阴阳之中,还各有阴阳。
故曰:阴中有阴,阳中有阳。
白昼属阳,平旦到中午,为阳中之阳。中午到黄昏,则属阳中之阴。黑夜属阴,暮夜到鸡鸣,为阴中之阴。鸡鸣到平旦,则属阴中之阳。人的情况也与此相应。
平旦至日中,天之阳,阳中之阳也;日中至黄昏,天之阳,阳中之阴也;合夜至鸡鸣,天之阴,阴中之阴也;鸡鸣至平旦,天之阴,阴中之阳也。
就人体阴阳而论,外部属阳,内部属阴。就身体的部位来分阴阳,则背为阳,腹为阴。
故人亦应之,夫言人之阴阳,则外为阳,内为阴。言人身之阴阳,则背为阳,腹为阴。
从脏腑的阴阳划分来说,则脏属阴,腑属阳,肝、心、脾、肺、肾五脏都属阴。
言人身之脏腑中阴阳,则脏者为阴,腑者为阳。
胆、胃、大肠、小肠、膀胱三焦六腑都属阳。
肝、心、脾、肺、肾,五脏皆为阴,胆、胃、大肠、小肠、膀胱、三焦,六腑皆为阳。
了解阴阳之中复有阴阳的道理是什麽呢?
所以欲知阴中之阴,阳中之阳者,何也?
这是要分析四时疾病的在阴在阳,以作为治疗的依据,如冬病在阴,夏病在阳,春病在阴,秋病在阳,都要根据疾病的部位来施用针刺和贬石的疗法。
为冬病在阴,夏病在阳,春病在阴,秋病在阳,皆视其所在,为施针石也。
此外,背为阳,阳中之阳为心,阳中之阴为肺。腹为阴,阴中之阴为肾,阴中之阳为肝,阴中的至阴为脾。
故背为阳,阳中之阳,心也;背为阳,阳中之阴,肺也;腹为阴,阴中之阴,肾也;腹为阴,阴中之阳,肝也;腹为阴,阴中之至阴,脾也。
以上这些都是人体阴阳表里、内外雌雄相互联系又相互对应的例证,所以人与自然界的阴阳是相应的。
此皆阴阳表里,内外雌雄,相输应也。故以应天之阴阳也。
黄帝说:五脏除与四时相应外,它们各自还有相类的事物可以归纳起来吗吗?歧伯说:有。
帝曰:五脏应四时,各有收受乎?岐伯曰:有。
比如东方青色,与肝相通,肝开窍于目,经气内藏于肝,发病常表现为惊骇,在五味为酸,与草木同类,在五蓄为鸡,在五谷为麦,与四时中的春季相应,在天体为岁星,春天阳气上升,所以其气在头,在五音为角,其成数为八,因肝主筋。
东方青色,入通于肝,开窍于目,藏精于肝。其病发惊骇,其味酸,其类草木,其畜鸡,其谷麦,其应四时,上为岁星,是以春气在头也。
此外,在嗅味为臊。南方赤色,与心相通,心开窍于耳,经气内藏与心,在五味为苦,与火同类,在五畜为羊,在五谷为黍,与四时中的夏季相应,在天体为荧惑星,他的疾病多发生在脉和五脏,在五音为徵,其成数为七。此外,在嗅味为焦。
南方赤色,入通于心,开窍于耳,藏精于心,故病在五脏。其味苦,其类火,其畜羊,其谷黍,其应四时,上为荧惑星。是以知病之在脉也。其音徵,其数七,其臭焦。
中央黄色,与脾相通,脾开窍于口,经气内藏于脾,在五味为甘,与土同类,在五畜为牛,在五谷为稷,与四时中的夏相应,在天体为镇星,他的疾病多发生在舌根和肌肉,在五音为宫,其生数为五。此外,在嗅味为香。
中央黄色,入通于脾,开窍于口,藏精于脾,故病在舌本。其味甘,其类土,其畜牛,其谷稷,其应四时,上为镇星。是以知病之在肉也。其音宫,其数五,其臭香。
西方白色,与肺相通,肺开窍于鼻,经气内藏于肺,在五味为辛,与金同类,在五畜为马,在五谷为稻,与四时中的秋季相应,在天体为太白星,他的疾病多发生在背部和皮毛,在五音为商,其成数为九。此外,在嗅味为腥。
西方白色,入通于肺,开窍于鼻,藏精于肺,故病在背。其味辛,其类金,其畜马,其谷稻,其应四时,上为太白星。是以知病之在皮毛也。其音商,其数九,其臭腥。
北方黑色,与肾相通,肾开窍于前后二阴,经气内藏于肾,在五味为咸,与水同类,在五畜为猪,在五谷为豆,与四时中的冬季相应,在天体为辰星,他的疾病多发生在溪和骨,在五音为羽,其成数为六。此外,其嗅味为腐。
北方黑色,入通于肾,开窍于二阴,藏精于肾,故病在谿。其味咸,其类水,其畜彘,其谷豆,其应四时,上为辰星。是以知病之在骨也。其音羽,其数六,其臭腐。
所以善于诊脉的医生,能够谨慎细心地审查五脏六腑的变化,了解其顺逆的情况,把阴阳、表里、雌雄的对应和联系,纲目分明地加以归纳,并把这些精深的道理,深深地记在心中。
故善为脉者,谨察五脏六腑,一逆一从,阴阳表里,雌雄之纪,藏之心意,合心于精,非其人勿教,非其真勿授,是谓得道。
黄帝问道:希望听你讲讲对九针的解释,以及虚实补泻的道理。
黄帝问曰:愿闻九针之解,虚实之道。
岐伯回答说:针刺治疗虚证要用补法,针下应有热感,因为正气充实了,针下才会发热。
岐伯对曰:刺虚则实之者,针下热也,气实乃热也。
针刺治疗邪气盛满的实证要用泻法,针下应有凉感,因为邪气衰退了,针下才会发凉。
满而泄之者,针下寒也,气虚乃寒也。
血液郁积日久,要用放出恶血的方法来消除。
菀陈则除之者,出恶血也。
邪盛用泻法治疗,就是出针后不要按闭针孔。
邪盛则虚之者,出针勿按。
为使正气实应缓慢进针、迅速出针,并在出针时迅速按闭针孔;为使邪气泻应迅速进针、缓慢出针,并在出针后不要立即按闭针孔,实与虚的根据,是指气至之时针下凉感与热感的多少。
徐而疾则实者,徐出针而疾按之。疾而徐则虚者,疾出针而徐按之。言实与虚者,寒温气多少也。
若有若无,是说下针后经气到来迅速而不易察觉。
若无若有者,疾不可知也。
审察疾病的先后,是指辨别疾病的演变进程和预后。
察后与先者,知病先后也。
辨别疾病的虚与实,这是医生治病不可离开这个原则。
为虚与实者,工勿失其法。
若医生不能准确地把握,那么就会背离正确的治疗法则。
若得若失者,离其法也。
虚实补泻的关键,在于巧妙地运用九针,因为九针各有不同的特点,适宜于不同的病证。
虚实之要,九针最妙者,为其各有所宜也。
针刺补泻的时间,应该与气的来去开阖相配合。
补泻之时者,与气开阖相合也。
九针的名称不同,形状也各有所异,根据治疗需要,充分发挥各自的补泻作用。
九针之名各不同形者,针穷其所当补泻也。
针刺实证须用泻法,下针后应留针,待针下出现明显的寒凉之感时,即可出针;针刺虚证须用补法,待针下出现明显的温热之感时,即可出针。
刺实须其虚者,留针,阴气隆至,乃去针也。刺虚须其实者,阳气隆至,针下热乃去针也。
经气已经到来,应谨慎守候不要失去,不要变更手法。
经气已至,慎守勿失者,勿变更也。
决定针刺的深浅,就要先察明疾病部位的在内在外。
深浅在志者,知病之内外也。
针刺虽有深浅之分,但侯气之法都是相同的。
近远如一者,浅深其候等也。
行针时,应似面临深渊、谨防跌落那样小心翼翼。
如临深渊者,不敢堕也。
持针时,手应像握着虎符那样坚定有力。
手如握虎者,欲其壮也。
思想不要分散于其他事情,应该专心致志观察病人,不可左顾右盼。
神无营于众物者,静志观病人,无左右视也。
针刺时要凝神聚气,手法要正确。
义无邪下者,欲端以正也。
下针后,务必注视病人的双目来控制其精神活动,使经气运行通畅。
必正其神者,欲瞻病人目,制其神,令气易行也。
所说的足三里穴,在膝下外侧三寸之处。
所谓三里者,下膝三寸也。
所说的跗上穴,在足背上,举膝易见之处。
所谓跗上者,举膝分易见也。
巨虚穴,在跷足时小腿外侧肌肉凹陷之处。
巨虚者,蹻足胻独陷者。
下廉穴,在小腿外侧肌肉凹陷处的下方。
下廉者,陷下者也。
黄帝说:我听说九针与天地四时阴阳相应合,请你讲讲其中的道理,以使其能流传于后世,作为治病的常法。
帝曰:余闻九针,上应天地四时阴阳,愿闻其方,令可传于后世,以为常也。
岐伯说:一天、二地、三人、四时、五音、六律、七星、八风、九野,人的形体也与自然界相应,针的式样也是根据其所适应的不同病症制成的,所以有九针之名。
岐伯曰:夫一天、二地、三人、四时、五音、六律、七星、八风、九野,身形亦应之,针各有所宜,故曰九针。
人的皮肤在外,庇护全身,与天相应;肌肉柔软安静,如土地厚载万物一样;脉与人身体相应;筋约束周身;人的声音与五音相应;人的脏腑阴阳之气配合犹如六律高低有节;人的牙齿和面目的排列犹如星辰一样;人的呼吸之气犹如自然界的风一样;人的九窍三百六十五络分布全身,犹如地上的百川万水,纵横灌注于九野一样。
人皮应天,人肉应地,人脉应人,人筋应时,人声应音,人阴阳合气应律,人齿面目应星,人出入气应风,人九窍三百六十五络应野。
所以,九种针法之中,第一是针刺皮肤,第二是针刺肉,第三是针刺经脉,第四是针刺筋膜,第五是针刺骨,第六是针刺调和阴阳,第七是针刺补益精气,第八是针刺驱除风邪,第九是针刺通利九窍,以祛除周身三百六十五节间的邪气。
故一针皮,二针肉,三针脉,四针筋,五针骨,六针调阴阳,七针益精,八针除风,九针通九窍,除三百六十五节气,此之谓各有所主也。
这就叫做用不同的针刺手法有不同的功用和适应证。人的心愿意向与八风相应,人体之气运行与天气运行相应,人的发齿耳目五声与五音六律相应,人体阴阳经脉运行气血与大地江河百川相应,肝脏精气通于两目,目又属于九窍,所以肝目与九数相应。
人心意应八风,人气应天,人发齿耳目五声应五音六律,人阴阳脉血气应地,人肝目应之九。
精通针术的医家,在尚未诊脉之时,还需听取病人的自诉。
刺家不诊,听病者言。
病在头部,且头痛剧烈,可以用针刺治疗,刺至骨部,病就能痊愈,但针刺深浅须恰当,不要损伤骨肉与皮肤,虽然皮肤为针刺入必经之路,仍应注意勿使其受损。
在头,头疾痛,为藏针之,刺至骨病已,上无伤骨肉及皮,皮者道也。阴刺,入一旁四处,治寒热。
阳刺之法,是中间直刺一针,左右斜刺四针,以治疗寒热的疾患。
深专者,刺大脏,迫脏刺背,背俞也。
若病邪深入专攻内脏,当刺五脏的募穴;邪气进迫五脏,当刺背部的五脏俞穴,邪气迫脏而针刺背俞,是因为背俞是脏器聚会的地方。待腹中寒热消除之后,针刺就可以停止。针刺的要领,是出针使其稍微出一点血。
刺之迫脏,脏会,腹中寒热去而止。与刺之要,发针而浅出血。
治疗痈肿,应刺痈肿的部位,并根据其大小,决定针刺的深浅。
治腐肿者,刺腐上,视痈小大深浅刺。
刺大的痈肿,宜多出血,对小的深部痈肿要深刺,一定要端直进针,以达到病所为止。
刺大者多血,小者深之,必端内针为故止。
病在少腹而有积聚,应刺腹部肚脐以下与髂骨两端间,直到少腹为止的部位;再针第四椎间两旁的穴位和髂骨两侧,以及胁肋间的穴位,以引导腹中热气下行,则病可以痊愈。
病在少腹有积,刺皮𩩻以下,至少腹而止。刺侠脊两旁四椎间,刺两髂髎、季胁肋间,导腹中气热下已。
病在少腹,腹痛且大小便不通,病名叫做 疝 ,是受寒所致。
病在少腹,腹痛,不得大小便,病名曰疝,得之寒。
应针刺少腹到两大腿内侧间以及腰部和髁骨间穴位,针刺穴位要多,到少腹部都出现热感,病就痊愈了。
刺少腹两股间,刺腰髁骨间,刺而多之,尽炅病已。
病在筋,筋脉拘挛,关节疼痛,不能行动,病名为 筋痹 。
病在筋,筋挛节痛,不可以行,名曰筋痹。
应针刺在患病的筋上,由于筋脉在分肉之间,与骨相连,所以针从分肉间刺入,应注意不能刺伤骨。
刺筋上为故,刺分肉间,不可中骨也。
待有病的筋脉出现热感,说明病已痊愈,可以停止针刺。
病起筋炅,病已止。
病在肌肤,周身肌肤疼痛,病名为 肌痹 ,这是被寒湿之邪侵犯所致。
病在肌肤,肌肤尽痛,名曰肌痹,伤于寒湿。
应针刺大小肌肉会合之处,取穴要多,进针要深,以局部产生热感为度。不要伤及筋骨,若损伤了筋骨,就会引起痈肿或其他病变。
刺大分小分,多发针而深之,以热为故,无伤筋骨,伤筋骨,痈发若变。
待各肌肉会合之处都出现热感,说明病已痊愈,可以停止针刺。
诸分尽热,病已止。
病在骨,肢体沉重不能抬举,骨髓深处感到酸痛,局部寒冷,病名为 骨痹 。
病在骨,骨重不可举,骨髓酸痛,寒气至,名曰骨痹。
治疗时应深刺,以不伤血脉肌肉为度。
深者刺,无伤脉肉为故。
针刺的道路在大小分肉之间,待骨部感到发热,说明病已痊愈,可以停止针刺。
其道大分小分,骨热病已止。
病在手足三阳经脉,出现或寒或热的症状,同时各分肉之间也有或寒或热的感觉,这叫 狂 证。
病在诸阳脉,且寒且热,诸分且寒且热,名曰狂。
针刺用泻法,使阳脉的邪气外泄,观察各处分肉,若全部出现热感,说明病已痊愈,应该停止针刺。
刺之虚脉,视分尽热,病已止。
有一种病,初起每年发作一次;若不治疗,则变为每月发作一次;若仍不治疗,则每月发作三、四次,这叫做 癫病 。
病初发,岁一发;不治,月一发;不治,月四五发,名曰癫病。
治疗时应针刺各大小分肉以及各部经脉,若没有寒冷的症状,可用针刺调治,直到病愈为止。
刺诸分诸脉。其无寒者,以针调之,病已止。
风邪侵袭人体,出现或寒或热的症状,热则汗出,一日发作数次,应首先针刺各分肉腠理及络脉;若依然汗出且或寒或热,可以三天针刺一次,治疗一百天,疾病就痊愈了。
病风且寒且热,炅汗出,一日数过,先刺诸分理络脉。汗出且寒且热,三日一刺,百日而已。
病因大风侵袭,出现骨节沉重,胡须眉毛脱落,病名为 大风 。应针刺肌肉,使之出汗,连续治疗一百天后,再针刺骨髓,仍使之出汗,也治疗一百天,总计治疗二百天,直到胡须眉毛重新生长,方可停止针刺。
病大风,骨节重,须眉堕,名曰大风,刺肌肉为故,汗出百日;刺骨髓,汗出百日。凡二百日,须眉生而止针。
黄帝问道:足阳明胃经发生病变,不愿见人与火,听到木器响动的声音就受惊,但听到敲打钟鼓的声音却不为惊动。
黄帝问曰:足阳明之脉病,恶人与火,闻木音则惕然而惊,钟鼓不为动。
为什么听到木音就惊骇呢?
闻木音而惊,何也?
我希望听听其中道理。
愿闻其故。
岐伯说:足阳明是胃的经脉,属土。所以听到木音而惊骇,是因为土受木克制的缘故。
岐伯对曰:阳明者,胃脉也,胃者土也。故闻木音而惊者,土恶木也。
黄帝道:好!
帝曰:善。
那么怕火是为什么呢?
其恶火何也?
岐伯说:足阳明胃经主肌肉,其经脉多血多气,外邪侵袭则发热,热甚则所以恶火。
岐伯曰:阳明主肉,其脉血气盛,邪客之则热,热甚则恶火。
黄帝道:其恶人是何道理呢?
帝曰:其恶人何也?
岐伯说:足阳明胃经的气上逆,则呼吸喘促并有内热,内热则不喜欢见人。
岐伯曰:阳明厥则喘而惋,惋则恶人。
黄帝道:有的人阳明厥逆喘促而死,有的人虽喘促而不死,这是为什么呢?
帝曰:或喘而死者,或喘而生者,何也?
岐伯说:经气厥逆,若累及内脏,则病深重而死;若仅连及外在的经脉,则病轻浅可生。
岐伯曰:厥逆连脏则死,连经则生。
黄帝道:好!
帝曰:善。
有的阳明病重之时,病人把衣服脱掉乱跑乱跳,登上高处狂叫唱歌,或者数日不进饮食,并能够越墙上屋,而所登上之处,都是其平素所不能达到的,有了病反而能够上去,这是什么原因呢?
病甚则弃衣而走,登高而歌,或至不食数日,踰垣上屋,所上之处,皆非其素所能也,病反能者,何也?
岐伯说:四肢是阳气的根本。阳气盛则四肢充实,所以能够登高。
岐伯曰:四肢者,诸阳之本也,阳盛则四肢实,实则能登高也。
黄帝道:其不穿衣服而到处乱跑,又是因为什么呢?
帝曰:其弃衣而走者,何也?
岐伯说:身热过于亢盛,所以不穿衣服而到处乱跑。
岐伯曰:热盛于身,故弃衣欲走也。
黄帝道:其胡言乱语骂人,不避亲疏而随便唱歌,是什么道理呢?
帝曰:其妄言骂詈,不避亲疏而歌者,何也?
岐伯说:阳热亢盛而扰动心神,故使其神志失常,胡言乱语,斥骂别人,不避亲疏,并且不知道吃饭,所以便到处乱跑。
岐伯曰:阳盛则使人妄言骂詈,不避亲疏而不欲食,不欲食,故妄走也。
黄帝问道:人有四经十二从,这是什麽意思?
黄帝问曰:人有四经,十二从,何谓?
歧伯回答说:四经,是指与四时相应的正常脉象,十二从,是指与十二个月相应的十二经脉。
岐伯对曰:四经应四时;十二从应十二月;十二月应十二脉。
脉有阴有阳,能了解什麽是阳脉,就能知道什么是阴脉,能了解什么是阴脉,就能知道什么是阳脉。
脉有阴阳,知阳者知阴,知阴者知阳。
阳脉有五种,就是春微弦,夏微钩,长夏微缓,秋微毛,冬微石。
凡阳有五,五五二十五阳。